印第安苏族传奇23- 大难来临

  

黑麋鹿:

   这些事情发生时,夏天[1890]快结束了。我当时并不是完全清楚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我听说了一些,后来又听到更多。

     那年春天,当好雷和踢熊见完沃尼奇亚回来,就被松岭的瓦西楚关进了监狱,没多久又被放了出来。这表明瓦西楚在害怕什么。在黑樱桃之月(8月),很多人在粘土溪‘无水’(人名--译注)的营地跳舞,然后管理处来人了,叫他们停止跳舞。然而他们是不会停下的,他们说必要的时候,他们会为了信仰而战。管理者走了,他们继续跳舞。他们给管理处那人起了个外号,叫‘害怕拉科塔的年轻人’。

    后来,我听说布雷斯人在我们东边也跳起了舞;而大脚的人在好河保留地跳舞,踢熊也去了坐牛在格兰德河的营地,人们也在那里跳舞。消息传来,各地的印第安人都开始跳舞了。

     人们饥饿而绝望,很多人相信,美好的新世界就要来了。瓦西楚给我们的牛还没有他们在协议里承诺的一半,并且牛都很瘦弱。有一段时间,我们的族人甚至不愿要牛,因为它们又少又瘦。但没过多久,他们又不得不接受它们,否则就得饿死。所以我们收到的谎言比牛更多。当管理者叫人们停止跳舞时,大家都很气愤。

        伤膝的跳舞结束后,我去了布雷斯人那里,他们当时在切肉溪安营,我带了六件衬衫和六条裙子去,它们是我根据幻象里见到的十二个男人和十二个女人的衣服制作的。我把它们交给布鲁斯人,他们照着又制作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在那里跳舞时,我又获得了另一个幻象。我看见燃烧的彩虹,跟我在我第一个伟大幻象中所看到的一样。彩虹下面是一个云做的帐篷。一只斑点鹰在我头顶上盘旋着,它对我说:“记住这些。”我看到和听到的就是这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我反复思考这个幻象,我想我在这里犯了一个大错。我有过一个非常伟大的幻象,我本应只依靠它来指导我走向美好的道路。但是我却追随了我在伤膝溪跳舞时所做的小幻象。也许燃烧彩虹的幻象是一个警告,而我却没有理解。我没有依靠我本应依靠的伟大幻象,反而依靠了我在小幻象里看到的两根木棍。在这个漆黑和阴影不断变化的世界里跟随一个伟大幻象是不容易的,人们会在那些阴影中迷失自己。

     当我从布鲁斯人那里回来后,天气变得寒冷起来了。很多布鲁斯人跟我一同来了,参加奥格拉拉人在伤膝的舞蹈。有消息说松岭有士兵,还有其他士兵源源不断地到来。一天早上,我们听说士兵正朝我们而来,于是我们拔了营,向西边的草溪而去。又从那里去了白粘土,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,安营跳舞。

       火雷、红色伤口和美洲马崽从士兵那里带来消息,说幽灵舞必须接受调查,还要订立规矩,而他们不是要禁止我们跳这个舞。但瓦西楚说的话能信吗?他们谎话连篇。

      我们搬到靠近松岭的地方安营。那里有很多士兵,他们在那里干什么?

     管理者开了一个大会,但我没去听。他立下规矩,我们每个月只能跳三次舞,剩下的时间,我们应该去为自己谋生。他没有说我们应该怎样谋生。但人们同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第二天,当我跟好雷一起坐在帐篷里时,一个警察过来说:“我不是被派来的,我只是好心来告诉你们,我听说,他们要逮捕你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  好雷认为我们应该去布雷斯那里,他在曼德森下面的伤膝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营地。于是,那天晚上我们骑上马出发了。我们穿过胡椒溪和白马溪来到了伤膝,沿着它去到布雷斯的营地。他们见到我们都很高兴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传令人到处奔走,召集人们开会。我对布雷斯人说了话:“亲人们,我们做了一件事。从这件神圣的事里,我们得到了幻象。从幻象里,我们看到了,并且也听到了,在我们之前离去的亲人都在另一个世界里,而这个世界已经被揭示给我们了,我们也将要去那里。他们现在跟沃尼奇亚在一起。如果瓦西楚想和我们开战,那就随他们好了。我们心中要有强烈的愿望,鼓起勇气。我们一定要相信那些逝去的族人,相信他们所在的新世界一定会到来。”

     更多布鲁斯人从豪猪和药根溪来了,我们全都拔了营,沿着伤膝转移到烟地河(白河)。我们在那里遇到一位黑袍(天主教神父),他想哄我们返回去。我们的人告诉他,瓦西楚的承诺一钱不值;他们承诺的一切都是谎言。只有几个奥格拉拉人跟黑袍返回去了。黑袍是个好人,那个冬天在对大脚的部落的屠杀中,他受了重伤。他为人善良,跟其他瓦西楚不一样。

     我们又从烟地河搬到了恶土尽头西南边的高地上。当我们去到那里时,美洲马和快雷来找我们。他们都是酋长,他们是来带我们回松岭的。我们不得不听从他们。但布雷斯人不乐意,不让我们走,还打我们,争执了好一会儿,最终我们还是走了,因为我们不得不走。而踢熊留在了那里,但没过多久,他也回到了松岭。当时只有几个布鲁斯人和我们一起回去了。

     我们先是在白河扎营,然后是白粘土溪,然后去了松岭北边的夏延溪。大多数的奥格拉拉人也在那附近扎营。

     大约就在这个时候,坏消息从北方传来。我们听说立岩的一些警察到格兰德河逮捕了坐牛,他拒绝让他们带走自己,于是发生了打斗,最后他被他们杀死了。

     那正是临近树木爆裂之月(12月)的月末之时。当时我27岁(1890年)了。我们听说大脚带了近四百人从恶土过来。其中一些来自坐牛的部落。坐牛被杀时他们逃走了,加入了在好河的大脚的营地。这个部落只有大约一百名战士,其他都是妇女儿童以及老人。他们全都挨饿和受冻,而大脚也病得很厉害,他们不得不把他放在马车上。他们原本都逃跑了,躲进了恶土,如今因为饥寒交迫不得不跑出来。他们穿过烟地河,沿着药根溪走到尽头。士兵正等在那里搜寻他们。士兵拥有一切东西,除了寒冷和饥饿。他们在靠近豪猪山丘的地方找到大脚,人们投降了,跟着士兵去伤膝溪现在布雷南商店所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那天晚上,我们听说大脚的部落和士兵一起,就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大约15英里的老路边扎营。第二天早上(1890年12月29日),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
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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